他语声磁沉,透着一股闷:

“她还在气我,许是这几日她的气还未出够吧。”

那床上的寒冰玉与一桶一桶的寒冰堆砌在帐篷里的时候,鹤兰因便知道,一切还不算太晚。

拓跋朔兰向辞归确认鹤兰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后,才策马从王庭离去的。

她不愿一直见到他,鹤兰因的消瘦,憔悴,孱弱,这恢复的腰腹,孩子们的痊愈,

还有那知书达礼的样子,无一不在溶解她带有恨意与绝情的心。

所以她离开,所以她去乱找个人成婚。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彻底终结这一段孽缘。

赫连尧格外嚣张的走入鹤兰因的帐篷,手里盘着一串绿松石玛瑙手串,嘲讽道:

“鹤兰因,你不是很会玩儿手段吗?现在是无计可施了吧?我们家兰兰,是再不会要你的。”

鹤兰因冷下眉眼,阴沉的看着他:“我帐篷里见不得脏东西。”他

还是不认为拓跋朔兰这样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子,会与赫连尧这样的蠢脑子纨绔在一起。

赫连尧伸手摸了摸自己鬓边的辫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