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辈子没有跟随钟青，恐怕直到他们老死，也不可能和这等天大的人物产生交集。

但现在，这样的人，竟然在为他们清扫卫生。

这种感觉，就挺让人唏嘘感慨。

而让吴岳和石啸天更感感慨的，则是他们二人，和烧火童子以及扫地老妪有着惊人想似的经历。

遥想当年。

石啸天想要炼制一炉补天丹，因为缺了一味灵药，后面打探到，那灵药在钟青手中，从而直接上门准备强抢。

后面直接变成了钟青手里的小白鼠。

一想到那段时间的经历，石啸天现在都有些小阴影。

后来吴岳为了救他，同样深陷其中。

这才有了二人后来投奔钟青，从此节操掉一地的一系列骚操作。

在这老妪身上，他们好似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吴岳长饮一杯酒。

对着寂灭至尊道：“阁下来炼丹峰，也算有一段日子了，不如过来聊聊？”

闻言，手中拎着扫帚的寂灭至尊，抬首冷漠地看了对方一眼。

心中闪现一抹悲凉。

一个天玄境都不是的蝼蚁，以前连朝见她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对方竟然以俯视的姿态，在看她笑话。

当真是龙困浅摊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陌不作声，继续低头打扫落叶。

虽说自己如今落难，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她对话的。

对于寂灭至尊的这番漠视姿态，吴岳也不在意。

他索然无味地点了点头。

“也罢，原本还想提点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