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瓶鸡尾酒从他的头顶浇下,顺着鼻梁和脸颊往下淌,渗进嘴里的液体是甜的,带着点儿酒精微微的涩。

沈晚瓷将玻璃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酒醒了就赶紧滚。”

她是疯了才会觉得薄荆舟这狗东西遇上事了,穿上鞋,她怒气冲冲的起身,抬脚就往卧室里走。薄荆舟一把伸手将人拉住,力用得有点大,沈晚瓷的脚踝本来就崴着了,之前强撑着还能走,被他这一拽,脚踝再次受创,直接站不稳,摔倒在了沙发上。

“啊。”

她痛得叫了一声,脸色惨白,眼泪都出来了。

薄荆舟刚才进来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医生的话,以及那个出现在她家的陌生男人,走的又比较快,所以没怎么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如今听见她惨叫,吓了一跳,连脸上的酒都顾不得擦:“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不需要沈晚瓷回答,他已经瞧见了。

她左边的脚踝高高肿起,红里透着些青紫。

“什么时候崴伤的?”薄荆舟扣住她的脚,单膝跪地,俯身时,酒顺着发丝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有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