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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分:秦晋争锋,折戟襄阳 195:公主失意众才子,武帝酒后吐真言(2 / 2)

作品:《烟雨东晋

风来摇铜铃,花落叩柴扉。吴越总霜早,钱塘余花味。”

王蕴之诗词作罢,众人回味其中,纷纷置酒,畅饮言欢,多了几分文人雅量,似乎忘记驸马终落谁家?褚蒜子原以为众才子一个胜过一个,公主必有中意之人,但是道福公主暗藏深意,不定人选。褚蒜子问道:“公主究竟中意何人,不妨早言?”

道福公主不肯直言,暗有隐晦,只是说道:“春华皆显稚嫩,秋实到感成熟。”

褚蒜子猜想公主心里有了主意,只是不好当着众才子直说,便没再追问。眼看天晚,一场宴会,褚太后与道福公主先行离去,只留孝武帝司马曜与众人才子,继续赋诗饮酒,但悬念犹存,谁也不知花落谁家。

晚间月上树梢,公主道福陪着褚蒜子一起回到崇德宫,两人各座,丫鬟奉上香茗,褚蒜子和公主各自饮茶漱口。褚蒜子乐得合不拢嘴,说道:“今日大会才子,令人目不暇接,哀家也羡慕三分,公主究竟中意何人?”

公主道:“才子虽多,却无令小妹动心者。”

“王、谢、郗、张、朱、羊、荀各大士族,才子皆在,难道就无一人中意?”

“也非无中意之人,只可惜不在才子之中。”

“难道公主还在留恋桓济?”

公主道:“承蒙嫂娘训教,小妹岂敢在思慕那贼子。”

“那公主思慕何人,尽可说来,哀家一道懿旨,无有不从者。”

“王献之?”褚蒜子大惊。

“正是。”

王献之年方三十一岁,早有家室,褚蒜子也一时愣住,没想到司马道福看上个有妇之夫。褚蒜子道:“会宴之时,年轻才子,比比皆是,对公主有思慕之人,也不在少数,为何偏偏看中王献之?”

公主道:“世人皆知王子敬,少年成名,高雅不凡,名士之才,当年先帝为丞相时,王献之乃相府长史,早年不得缘分。今日得见,一见如故,望太后降旨,允我改嫁王献之。”

“此事不成。”

“为何不成?”公主问。

“王献之乃有妇之夫,公主即便慧眼识才,怎好横插一杠,坏人家夫妻?”

褚蒜子道:“男婚女嫁,也要讲个道理,岂能因公主之尊,就夺人丈夫,损人家室?”

“太后许愿,为小妹找中意人选,嫂娘若不做主,我便去找桓济。”

“公主不可骄纵,王献之断断不可,去找桓济也断不可行。”

“那小妹便孤守此生,青灯黄卷,了度余生!”

“公主爱嫁不嫁,好自为之。”褚蒜子大为不悦,忙活一通,落了这般结果,只能一甩衣袖,便去了内殿,不再理喻公主司马道福。

公主道福惹怒了褚太后,委屈的一人哭了起来,抽咽着出了崇德宫,沿着宫巷而去。

月高夜深,漆黑宫巷之中,传来几声嬉笑之声,远远听见有人道:“太后离席,我等歌酒作乐,甚是尽兴......”

一听话音,公主道福便知来者是谁,正是自己的弟弟孝武帝司马曜,看着几个太监前呼后拥喝多了的司马曜,沿着宫巷走来,公主道福便转身要走。还没走几步,就听孝武帝喊道:“阿姊留步,既然见朕,为何转身而去?”

公主道福转身走过来,挂着一双泪眼,行礼道:“道福拜见陛下。”

孝武帝小小年纪喝的犹如烂泥,摇摇晃晃一端详,诧异问道:“阿姊如此伤心,何人冒犯?朕必为阿姊出气。”

“臣婢为公主,岂会有人冒犯,乃是惹怒太后,不得心意之人,故而伤心。”

孝武帝打了一个酒嗝,说道:“随朕来,有何冤屈,给朕说说。”

姐弟二人,边走边聊,来到宫苑长廊下,孝武帝得知哭泣缘由,说道:“若不是桓冲中了太后的反间计,哪有今日麻烦事。”

“反间计?”

“难道不是桓冲、桓济叔侄反目失和?”道福问。

“桓济想世袭九锡,废桓济的乃是太后,只不过借其五叔桓冲之手,痛贬桓济。”

“原来如此。”

孝武帝毕竟年少,酒后吐真言,让惆怅之中的司马道福,得知真相,如五雷轰顶,原本以为是叔侄相争,被五叔桓冲所害,没想到竟是反间计借力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