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清一愣，然后想到确实如此。

别人出手或许会留下武功路数的痕迹，而张道清无门无派，杀鬼王用的手法跟街头斗殴差不多，自然不怕别人看出来历。

而穆林是被自己用引雷咒劈死的，只怕别人看了首先会怀疑到用雷咒的术法门派身上，毕竟张道清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引雷的能力。

然而张道清想明白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迅速跑到鬼王的身旁，开始摸索着他的身体……

很快张道清嘴角一扬，拿出一个类似稻草人的东西，和一张佛牌。

这两件貌似是鬼王施法用的道具，本来只对降头师有用，普通人拿了有害无益，但张道清是个例外。

‘叮。’

‘恭喜宿主，收获26点阴气值。’

‘叮。’

‘恭喜宿主，收获33点阴气值。’

将阴气值吸收后，两件东西自行崩碎。

张道清又跑到穆林旁边。

这货被雷劈死的，浑身散发着焦臭味，不过张道清也不嫌弃，认真地在乱成一团的东西中翻找一番。

只是结果有些令他失望。

不知道是被雷劈碎了，还是穆林太穷，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找到。

一番操作之后，张道清才蹒跚着走过来：“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去处理左文石的尸体。”

身受重伤还不忘摸尸，萧然这种见过世面的都露出一脸叹服的表情。

萧然撇了撇嘴，放缓速度，跟张道清并排往前走：“你做这些挺熟练的，老手了啊。”

张道清走的很慢，每牵动一下肌肉，对他来说都是一场痛苦的折磨。

但他强忍着不露出任何异常，面无表情的回答：“不，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第一次杀人就如此冷静。”萧然啧啧称奇，好奇地问道：“有没有反胃的感觉，想不想吐？”

张道清扬起嘴角，本来想要露出一个微笑，但因为肌肉酸痛难忍，所以这个微笑显得十分的诡异：“不，我觉得很兴奋……我感觉……其实还是很开心的。”

天地良心，张道清本意是想表示除魔卫道是好事，就像在倭国扔下两颗原武器的飞行员，就曾经不止一次地讲述自己为人类历史做出的丰功伟绩。

除恶等于扬善，张道清本来是想表达这就问心无愧的意思。

但他这个淡定的语气和诡异笑容，表现出的却是一种接近冷血杀人狂魔的气质。

连萧然这种见惯生死的人见到这个笑容，都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呵呵，不愧是主人……也是，天天把鬼当零食的人，杀个把活人肯定不当回事。”

“呃……什么零食？”张道清的思路没跟上对方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