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孩子们的奶奶，我不会让他们不认，你也会一如既往的服侍照顾你，但你不能再靠近他们！”

贾张氏因为棒梗的那句话被抽掉精气神，整个人瘫软得倒在地上。

棒梗不知是心里害怕，想去扶又不敢，还是压根就没有这个想法，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反倒是两个小姑娘，上前一左一右将奶奶扶了起来。

秦淮茹盯着儿子的动作，心中越来越冷，连个被讨厌的妹妹都知道，上前将老人扶起最被疼爱的她，却无动于衷。

“你看，最后帮你的还是只有你最讨厌的两个丫头片子！”

贾张氏被刚刚棒梗的那个动作伤透了心，一言不发。

闹剧散场，秦淮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棒梗就那样站在原地，心里委屈，却不敢说，也不敢动。

他终归还是一个孩子，很害怕母亲真的不要他。

“妈妈，妈妈……”

他带着哭腔，一句一句的呼唤着母亲，却并没有唤起秦淮茹的慈母之心。

她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心软，否则只会让棒梗得寸进尺，将来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她加重语气：“记住你今天的选择，不许再听奶奶胡说，否则我不会再管你！”

棒梗点点头，模样十分乖巧，让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孩子会吐出那般冷酷的话。

秦淮茹一夜没睡，第二天精神肉眼可见的疲惫，所幸是周日不用上班，否则她这模样又会让别人带着机会欺负。

“秦姐，昨晚没事吧？”

张启昨天晚上听到了秦淮茹屋里的动静，知道她下定决心要好好改造儿子，不管结果如何，她一定都很难受。

秦淮茹脸上勉强维持着一份笑容：“我没事，我昨天让他在她奶奶和我之间二选一。”

……

张启没想到秦淮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这么做，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做法却没错，为了棒梗，必须做出如此决定！”

秦淮茹苦笑：“我难受的不是我让他选择，毕竟咱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就已经想好。”

“真正让我难受的是，就连最疼爱自己的奶奶，他都可以说抛弃就抛弃！”

说到这里，她已经面色惨白：“这个毫无人性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她盯着张启，面露痛苦：“如果他昨晚坚持不肯选择，哪怕是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心中都要好受一些，就算是犹豫一瞬，我也觉得这个孩子有救，可他没有任何犹豫。”

“小张哥，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我这个儿子已经没救了，他注定成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任何人。”

张启看着秦淮如这痛苦难受的模样，没想到她心中如此悲观。

“事情还没有糟到你想象的地步，贾张氏花了十年将棒梗养成这样一个性子，你也可以花十年将他培养成一个正常孩子。”

“对自己有些信心，还没到最后，一切皆有可能，你还有几十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