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尔恩阿。

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当年在进入命运小巷前，布鲁斯与父亲的一次对话。

那一天，年幼的布鲁斯向父亲发问。

“为什么我不能变成佐罗？”

父亲回答的很认真：“我并不是很确定哥谭会不会欢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让他将法律掌控在自己手中。

“遗憾的事实是，他们很可能会把佐罗这样的人，扔进阿卡姆疯人院！”

但当时布鲁斯并不能理解这样一段话，只是记住了“佐罗在阿卡姆”这个词组口语化的音节。

佐罗在阿卡姆（Zorro in Arkham），

祖尔恩阿（ZOR-EN-ARRH）。

这个奇怪的名字就此刻在了布鲁斯的脑海，直到祖蝙人格出现。

此时，祖蝙暂时接管了布鲁斯身体的控制权，被拜托阻止祖国人的暴行。

至于真正的布鲁斯，他还留在思维殿堂之中，高坐于王座之上。

他深深看了一眼周围的六个幻象。

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海王、钢骨、绿灯戒。

圆乎乎的卡图姆二世则是身穿蝙蝠侠战衣，飞在他身边。

“你为什么要穿蝙蝠侠的战衣？”

布鲁斯问道，“卡图姆在创造你的时候，难道赋予了你什么特殊的含义？”

“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小猫头鹰摇头说道，“只是为了一点辨识度而已，之后如果还有新的人格，就会穿其他超级英雄的战衣。”

比如超人。

布鲁斯点点头，对于这句话半点不信。

“我现在也有自己的任务，祖蝙不在，你就暂时跟着我吧！”

布鲁斯说完，闭上了双眼，等睁开时，他已经回到了实验室的小房间。

卡二世也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布鲁斯的思维殿堂突破了玛莎构筑的梦，此时的他眨眼，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被拖入梦中。

可以安心战斗了。

此时小祖国人还在隔着一堵墙对这边大喊——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的英雄称号到底是什么啊？”

布鲁斯沉默片刻，给出了答案。

“我是蝙蝠侠！”

这个回答，既是给祖国人，也是给他自己。

“蝙蝠侠？”

祖国人嘟囔了几声，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称号。

听起来像是反派才有的名字，比如蝙蝠怪人之类的。

“阿祖，现在别愣着了。”

布鲁斯吩咐道，“你既然已经是我的罗宾，就要开始做事，现在把我们面前这堵墙拆了，到我这边来！”

所谓罗宾，一直是布鲁斯单方面给祖国人的称呼。

但祖国人自己，似乎也并不怎么抵触。

“哦哦，那好吧，你离墙壁远一点！”

阿祖没有犹豫，一道热视线轰出，墙壁瞬间被炸开一个大洞。

身穿白色实验服的阿祖，从洞口钻了出来。

布鲁斯这才正面看到了少年祖国人的脸。

金发碧眼，典型的雅利安超人形象，但眼神清澈，没有他成年后那种跋扈嚣张。

“蝙蝠侠，我来啦！”

阿祖很上道，过来之后便直接帮布鲁斯拆掉了身上的拘束服，使他行动恢复自由。

然后，阿祖看到了飞在旁边的卡图姆二世。

“哦！有只奇怪的小猫头鹰！”

他面露惊喜，以超人的速度将卡二世抱在怀里，揉搓不停。

小猫头鹰有些不满，但却无可奈何。

他毕竟不是卡图姆本鹰，没有那种时刻防备别人要害自己的心态。

然后果然被抓住了。

阿祖热情和卡二世对话着：“你好呀，我叫约翰！”

布鲁斯在旁指正：“是罗宾！”

“哦对！”阿祖点头，“我现在是罗宾！”

“没想到你还认识猫头鹰。”

布鲁斯扭动着有点僵硬的手腕，“我还以为你在实验室长大，对外界一无所知。”

阿祖解释：“我每天除了做研究以外，都是可以看电视的。”

“做研究？是被别人研究吧？”

布鲁斯摇摇头，“好了别说了，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去打败邪恶的反派。”

阿祖顿时热血沸腾。

“好哇！”他激动问道，“我们要去打谁？”

他已经跃跃欲试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罪犯，阿祖都有信心能把他打飞上天。

“打我妈妈。”布鲁斯说。

阿祖：“？？？”

……

“现在我们其实身处于祖国人的脑海里，顺便一说，祖国人就是未来的你。”

布鲁斯带着阿祖离开了房间，“你是祖国人的一个人格，大概代表着他的童年和善念。”

阿祖顿时有些不能接受：“我只是个人格？”

“暂时是。”

布鲁斯说道，“但如果我帮你成为主人格，那你就是真正的祖国人！”

“帮我？”

阿祖心中狠狠一颤，他是第一次碰到说要帮他的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像是确认般说道，“我有什么值得你看重的地方。”

“这不是很明显吗？”

布鲁斯转过身，将手按在阿祖肩膀上，“我的朋友，因为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阿祖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

“好了，我继续跟你说接下来做什么。”

布鲁斯与阿祖行走在实验室的走廊里，阿祖怀里还抱着卡二世。

“你原本的人格，如今已经小丑化了，再让他掌控你的身体，现实世界会出大乱子。

“我们要找到他，打倒他，然后让你取代他。

“阿祖，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和你一见如故，简直像是看到了家人。”

阿祖用力点头，认可了布鲁斯家人的身份。

虽然他此时并不明白，当布鲁斯的家人，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阿祖想到一个问题。

“可这和你妈妈有什么关系呢？你刚才说要对付她。”

阿祖不解问道，“我的意思是，妈妈那么好，我都没有，你却还要和自己的妈妈作对。”

“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的。”

布鲁斯摇摇头，“都是她逼我的，待会你和主人格战斗时，她肯定会出手阻止，我会帮你拦着她的。”

“原来都是你妈逼的。”

阿祖点点头，然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

“等等！”他说，“我打主人格？”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布鲁斯觉得阿祖的问题莫名其妙。

“可是……”

阿祖还想说点什么，可忽然之间，整座实验室警报大响，红光不断闪烁。

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卫出现在他们面前，枪口对准着这两个小孩。

“我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松。”

布鲁斯拍拍阿祖的肩膀，说道，“罗宾，现在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阿祖有些犹豫不决。

“别怕！”布鲁斯鼓励道，“这些都只是你脑海的影像，不是真实的存在。

“你可以随意动手！”

……

当布鲁斯在祖国人的脑海中行动时，现实世界的祖蝙也没有闲着。

他很快召集剩余的七人组，并动身前往沃特公司的指挥大厅。

当他到达时，其他人已经坐在了圆桌旁。

梅芙女王、星光、深海、火车头。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有担忧和恐惧，祖国人的暴走，让他们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直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