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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磨刀霍霍向狗贼

王律师意识到男生想要逃,她加快速度继续往前跑,那男子拼命地骑山地车。王律师的腿脚肯定比不上男生的车轮子,即使王律师跑的速度很快,但她绝对追不上山地车。

就在王律师与神秘男生的距离越来越远时,前方传来一阵“轰”的响声,然后传来几声跌宕起伏的叫骂,王律师心里咯噔一下:撞到人啦!

正想着,她已跑了过来,只见山地车倒在地上,旁边一个拉货的三轮车横在马路中间,倒在地上的破旧山地车轮子不停地在转着,而骑车的男生见王律师追上来,他顾不上自己的山地车,只抓起车筐里的包,迅速转身跑了。

王律师跑到山地车旁边,大口喘着气。那男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王律师呼吸慢慢均匀,她平静地望着面前的破旧山地车,半晌,她将倒在地上的山地车扶起来,山地车经过重创,已经坏了。王律师推着山地车在街上走,她的目光在寻找什么,没多一会儿,她看见了一个修车的摊,王律师推着山地车走过去问修车师傅:“师傅,这车坏了,您看看怎么修?”

师傅放下手里的活儿,看了一眼山地车,不免叹道:“怎么又坏了。”

王律师一愣,问道:“师傅,您认得这辆车?”

修车师傅说:“怎么不认得,隔三差五的就来修。也不知道车主怎么这么念旧,都破成这样了,还不愿意换新的。”

王律师问:“您认识车主吗?”

修车师傅边修车边说:“他经常来修车,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王律师说:“那赶巧了,师傅,今天我在路上捡到了他的车,我正好要找他,您能不能把他联系方式和名字告诉我?”

师傅沉不解,看着王律师说:“你说你捡到他的车,他的车丢在哪?我了解他,这车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他爱这辆破车如命,他怎么会把这车给弄丢?”

王律师笑笑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丢下这辆车,所以帮他修好了好还给他。”

师傅想了想说:“我只知道他叫于飞,住在前面的三号院。”

说话之间,师傅已经把车修好,王律师付了钱道了谢离开修车摊推着山地车朝三号院走。

这里是京郊,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在城里工作,一到晚上,这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王律师找到三号院,因为有门禁,她进不了院子,这时有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门口,王律师走过去跟老人问好,然后说:“叔叔,您认识于飞吗?我帮他把车修好了,来还给他。”

老人迟疑了一会儿,说:“于飞啊?好像没回来。你可以找他女朋友,她好像上班的地儿就在附近。”

王律师问:“您知道他女朋友叫什么吗?她在什么单位工作?”

老人说:“叫石婧,在图书馆工作。”

王律师点头哦了一声,她将车锁好,把车钥匙交给老人,托老人把车钥匙给于飞,安排好了一切后,她离开了三号院。

回到律所,已是晚上八点。

皇甫瑞敏买好了晚餐,王律师把下午的事情跟皇甫瑞敏说了一遍,皇甫瑞敏惊诧道:“张律,这个男生不简单啊,您准备再去找他吗?”

王律师说:“不找他,找他女朋友。”

皇甫瑞敏奇道:“找他女朋友,石婧?”

王律师点点头,说:“先从石婧那里了解他的情况,他今天见到我就跑,这里面一定有故事。或者从侧面打听于飞,你明天去图书馆,了解一下情况。”

26

房东大爷把山地车钥匙给于飞,他有些震惊。

他以为那个人会找他麻烦。

他以为他做的那件事会有问题。

回到家,他拿着车钥匙望着窗外出神,这辆破旧不堪的山地车是石婧给他买的,他舍不得扔,石婧今天加班,他转头看了一眼石婧的房间,想起刚认识石婧的那个时候——

刚来北京的时候,石婧拥有了一个好职业,在东方书城工作。这一年的初秋,石婧开心的就像林间的喜鹊,笑容满面地穿梭在人群和文化气息浓郁的书城。石婧喜欢北京,尽管这里的房租很贵,交通很拥挤,石婧选择了空气清新、路程较远的郊区居住,与大多数身怀梦想的年轻人一样,每天都要早上晚上各花两小时,倒公交再倒地铁的上下班。石婧曾经因为在地铁里看小说而坐过了站,这是石婧经常犯的一个毛病,当石婧庆幸出门早就算坐过站也没迟到时,忽然发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把身上的衣服穿反了,然后石婧镇定地对身边的人解释说,这是服装设计师的最新的理念,今年很流行。

石婧喜欢写小说,每天午间休息的两个小时里,她会在图书馆宣教处的椅子上十分投入的写着她创作的故事。

宣教处不大,中午的时候大部分员工都选择出去外面就餐,石婧点了外卖,这样能节省时间写她的小说。这是送餐电话打来过来,石婧接通电话往一楼走,桌上放着她的小说手稿。这时图书馆宣传部的于飞拿着一本书从那边走来,他不小心撞到了桌面,小说手稿瞬间散落一地。于飞忙退回来,蹲下身捡地上的稿纸,他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

我在案发现场上空又听到呜咽的哭泣声,若有似无。那哭声带着哀怜和怨恨,我几不可察地腹诽:“知道了,我只能尽力,又不是福尔摩斯,你能活过来指正他吗?不能吧!破案需要证人和证据,所以别有事没事就来找我,尤其是晚上!”

听着空气中渐渐平息的怨气,我的神识才司空见惯地回到诡异的案发现场,每次出警我都会想起自己刚从警校毕业的那个时候。

我分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工作,是一名小警察。因为从小喜欢武术,我爸妈就给我报了柔道班,上学的时候各科成绩都好,尤其是体育。我想当警察,还有一个原因,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不下十个相面算卦的告诉我爸妈同样的话,说我这一生会有无数个劫难,长大后我渐渐明白这些人并非信口雌黄,一切所谓的“劫难”都在继续。

面对这些早就命中注定的劫难,我还是毅然决定要当警察,而每次出警遇到凶杀案,就会在现场听到怨声载道的哭喊声,我用了三年,才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练成现在的习以为常,一切凶案现场都布满了诡异。

刚进公安局的时候我二十出头,第一次出警就遇到一桩可怕的命案,当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声时,恐惧之中终于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离奇的命数。慌乱时我就会拿出警官证,看着上面的名字“石婧”倒数十秒,第十一秒我就会很镇定的当什么也没听到。

你有听到过刚刚死去的冤魂在咆哮呐喊吗?有没有在夜晚见到过鬼魂出现?

我父亲是铁路工人,母亲是人民教师,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从不相信鬼神之说,那些面向算卦的见我一次说一次,每次都说的如出一辙,所以父母都有些信了。

死者是一位年轻女性,尸体的前胸插着一把刀,所以确定不是自杀,经法医初步鉴定,这把刀就是致命凶器,具体死亡时间不好推断,从现场情况来看,死者是由于主动脉心脏血管破裂,导致出血较多,凶手性别暂时难以断定,具体情况要等做完详细尸检才能知晓。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警戒线外,看热闹的行人越来越多,片警和小警察们在维护现场次序。

队长对刑侦队的人说:“让分局的人收队,尸体运回去解剖,把重要证物带回去仔细调查,留一部分人对附近居民详细查问,其他人撤队,回去!”现场所有人都纷纷撤退,队长看我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他从警车里探出头。

“来了……”

天一黑,凶案现场上空就传来一阵哀怨的哭声,只有我听得到,这凄厉的鬼哭犹如乌云密布的血雨,将原本宁静祥和的空气污染得更加恐惧。

“小周,你听到什么了吗?”我上了同事的那辆警车,“有没有听到哭声?”

“没有啊!什么哭声?你别吓我,最近的案子都是凶案,这个月又是七月,还是白天出来办案比较好,要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会耽误查案的。”

同事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朝市公安局飞驰而去。

从市局刑侦大队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一年之中,我最怕的就是七月,因为阴历七月是鬼月,这个月的阴气是最盛的时候,而今天是阴历的七月十五,也就是鬼节,这天地狱之门将大开,阴间的百鬼会出来夜游,

这时的街面异常的安静,可能是因为七月半的缘故,人们祭祀完都回到了家里,我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些该死的吵闹的东西。

一个鬼魂的声音说:“那是什么!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