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武将那小盒子又埋了进去之后，忽然看到柳梦龄依旧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地面，怔怔出神。

“你在想什么？”

苏武有些纳闷。

“我在想…我还是我么？…”

柳梦龄回眸一笑，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什么叫你还是不是你？”

“我夺取了那灵石的精气前，已经沦为了孤魂，全因机缘巧合，才又活出一世，才苏醒了关于过去的模糊记忆。”

柳梦龄淡淡道：“但真正的我，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口枯井下了吧。”

“错啦。”

苏武叹了口气，道：“你觉得你之所以叫做柳梦龄，是因为你的躯壳，还是躯壳底下的灵魂？”

“我认为不管你此时究竟是魂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当你有着过去的记忆，感觉，情感，思维，那你就是你，你就没有发生变化。”

“至于外表是什么，那不过就是承载柳梦龄的工具罢了。”

苏武淡淡道：“所以没必要感到忧虑，活着哪有那么多事需要思考？”

“……”

柳梦龄深吸了口气想说些什么，临了到嘴边却没说出来，只是笑道：

“你年纪轻轻还挺会安慰人。”

“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年轻，我也是经历过生活拷打，思考过自己存在的好吧？”

苏武将地上的曹昆一手扛了起来，这才一拍脑门，想起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

“坏了，我们得赶紧走。”

这一夜，最终依旧是有惊无险的度过，最终等到了住处时，苏武随便找了个山沟将曹昆扔了下去，随后笑了笑又取出半壶酒来，强行给他灌了下去。

“你可真够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