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媒体公司也按照计划发布了相关消息，舆论已经开始发酵。”投资部经理回答道。

潘健年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接下来就等云台食品的股价下跌了。”

“行了，你下去盯紧点。”潘健年对经理笑着说道。

一个小时后……

投资部经理惊慌地走进来急促地说道：“董事长，出事了……，市场上所有可供融券的云台股票都被借空了，我们无法获得足够的股票来建立空头头寸。”

潘健年眉头紧锁，追问道：“知道是谁在跟我们竞争了吗？”

投资经理回答道：“初步调查显示，有几家实力雄厚的对冲基金和投资银行，大规模借入了该公司的股票。他们的行动非常果断，我们比他们只晚了一步。”

潘健年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们怎么会动作这么快？。”

“恐怕是消息泄露了。”

潘健年问：“这件事都还有谁参与？”

“就我和内线两个人，不可能走漏风声的。”

眼看着屏幕上实时更新的云台食品股价，在屏幕的交易明细区域，一行行数据如瀑布般不断刷出，每一行都代表着一笔股票交易。

只见“卖出”的字样频繁闪现，大量的云台食品股票被疯狂抛售。

随着抛售潮的持续，其他零星的散户也开始抛售。

云台食品股价，已经从每股 50元迅速跌至每股 30元。

潘健年紧盯着电脑屏幕，云台食品曲线此时如同自由落体般直线下坠。

“董事长，现在情况非常不妙啊！”投资部经理惊慌地说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潘健年的脸色铁青，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不断跳动的抛售记录。

这就像一个老农，辛苦播种，施肥，除草，灌溉，要收获时才发现，满地只剩下一眼望不到头的半截秸秆。

他光养着这个内线，每年就得近百万的供给。

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相关部门默契费用。

到头来，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双眼猩红，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尽量稳住情绪，让声音保持平稳，“老梁，是我。”

“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说好了，我会在今天融券，可你为什么卖给了别人？”

“算了，我不想跟你纠缠这个，你告诉我，这人是谁？”

“不要跟我说什么职业道德！你没有这种东西！”

“快说，到底是谁？”

“什么？”

“杜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