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铃兰的回应，她才放心下来。

“是吗？方妈妈精通药理，却不会制作香料，母亲信佛，为了确保檀香不被杂物染了味道，任何花粉都不许进阁楼，那方妈妈难不成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提炼的花粉？”

林清寒眼神斜睨，楼风立刻夺了陆晴雪手里的食盒，拆开夹层，里面赫然残存一层白茫茫的夹竹桃粉末。

从流言蜚语不径而走那一刻起，便是他的试探。

是他散播了他和陆晴雪将要成亲的消息出去，是他请了韩夫人过来演这一出戏，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本来他只是怀疑，但陆晴雪来送凉鸡汤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清苦的味道，那一日正好是他正好找到桂枝香料的时候。

当时他捻了一块香料去闻，却不记得月儿房间里有过这个味道。

出了门和陆晴雪站在一起，他手里香料的味道竟然变得似曾相识，从那一刻，他便觉得这香料和陆晴雪有问题。

“哈…”

事到如今，陆晴雪也反应过来这一切不过是林清寒的瓮中捉鳖。

“阿寒，我究竟是哪一步算错了？竟然让你发现了…哈哈哈哈！”

她终于可以卸下一切伪装，总算能做回自己了。

“是，没错，是我用夹竹桃和桂枝诱使林月儿早产，也是我一早收买了产婆，趁林月儿措手不及生产的时候害她一尸两命，那又如何？”

陆晴雪笑靥如花，丝毫不知悔改。

此刻，她只觉得无比的畅快，总算一切水落石出，总算她不用再带着那可憎的清纯面具骗人。

矫揉造作的白莲花演多了，她自己都快信了。

林清寒眼睛里有一簇火苗不断跳动，若不是搁着眼眶，怕是要把陆晴雪烧个干净，他瞋目欲裂，拳头握成沙包大个。

若不是不打女人，此刻陆晴雪已经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