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

察觉她下一秒就能飞速出刀结果了自己,冬阳拒绝得飞快,“我,我还能行——”

直接保小不保大,她肚子里的是救世主吗?!

冬阳猛喘一口气,不管不顾的用力——

“……”

“……”

——身体顿时一轻。

有什么跟着什么一起出去了。

“……”

老天爷,如果你想报复我……

冬阳绝望闭眼。

算了,你已经报复我了。

***

我叫冬阳。

半小时之前,我还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人。

现在,我像个待宰的鱼一样躺在被褥上,脱力到气若游丝,当众失禁。

想开一些,其实这并不难堪。

反正不用我清理。

冬阳转过脸去,被她抓破了手背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刚产下的“东西”,惊喜的将其凑到了她的面前,“夫人,他看上去很健康呢!”

冬阳撇头看向那个“人”。

比起力竭,肌肉的无力感以及失控感更加令她难以忍受,视力,听觉,嗅觉,都迟钝得像是中了阎梦响尾龙的齿间毒,她现在无比弱小,唯有这点如针锥凿开了她的大脑,让她仿佛暴露在冰天雪地般瑟瑟发抖。

侍女紧接着抱着那孩子挨个给屋子里的女人们看,她们个个探着脑袋惊奇的打量着这位咒术世家的新鲜血脉,其中一人面露艳羡的说道,“兰惠,是男孩儿,这可太好了。”

冬阳掀起沉重的眼皮,兰惠是谁?

“对了,夫人,您头上的伤口有些严重,最好不要乱动。”

……原来脑袋这么痛不是错觉。

冬阳低低的问,“我被开瓢了?”

“是摔跤啊,夫人。”女人说道,“您摔了一跤,突然就要生产了,比预产期早了半个月呢,幸好悟少爷很强壮。”

冬阳看向她口中的悟少爷。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睫毛,除此之外她没什么感觉。

和在新闻里看到的婴儿没什么两样,除了能勉强根据五官的雏形判断出他长大后应该是个池面。

冬阳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