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课期的排课是比正式传功要多的，到了第三天已经有不少人来兑换柠檬水。

洛秋心随便找了间空课室，打开传音玉佩，一边收学分一边记录卖给了谁，时不时还对购买的弟子进行点评，美名其曰“仙君注意到你了”。

众弟子大受鼓舞，学习的热情比以往任何一届都要高，凡是开课，执教长老都能见到满满一屋子的人，甚至被要求多开课，每天每人至少上六节。

这严重侵占了各长老处理其他公务的时间。

但不开课弟子们又要闹，各执教长老只好让他们的亲传弟子或家族晚辈来替他们上。

在得知炼符课的授课人员被换成顾淮序后，洛秋心当机立断改上炼丹课，就怕她独特的小巧思被看穿，可惜天不遂人愿，该历的劫怎么也逃不掉。

“我听她们说，这千里追踪符是你发明的。”不持剑的顾淮序依旧冷酷，颜色沉闷的执教服被他轻松穿出矜贵的感觉，两指夹着黄符递到她跟前，淡漠的气质在他并不刻意的疏离下显得更加禁欲。

“解释。”

他居高临下审视着洛秋心，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压迫。

余光瞥见确实有不少情窦初开的女修在往这边看，满脸的痴迷相。

这符箓是她在贩售柠檬水的时候宣传的，一张二十灵石，刨除成本她赚十七，如此暴利还有绝对稳定的市场，谁能忍住不卖？再者富贵险中求，她有的是解释方案。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萧衍便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你再看她一眼，我打烂你的脸。”平静但认真的警告是他最后的礼数，没有立场，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像只护食的野狗，浑身上下透着躁郁的戾气，唯一能阻止他的链绳就是牢牢握在掌心，舍不得收力的小手。

简直是年度大戏，围观的弟子毫不掩饰想吃瓜的心。

顾淮序并不是个能忍的性子，但在他看来萧衍这种行为跟稚儿没有区别，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和这种人同为九大世家子弟，无疑是对他的侮辱，跟他动手更是自降身价，看他的眼神也带着淡淡的鄙夷。

萧衍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养成了极为傲慢的性子，被这么挑衅肯定受不了，已经气得开始磨牙了。

洛秋心叹了口气，无奈地探头出来：“我说两位，你们不会真要打吧？”

萧衍固执地将她藏回身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