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今儿你王哥的脸能不能挣回来，就看你们哥儿仨的了！”王秀宏操着一口带有并城西北部口音的普通话说着，用力拍了拍三人的肩膀。

反观吴铭这边就简单多了。

“吴奎，你去当监督，唐杰，刘凤，还有刘凤弟弟，你们仨负责销售。”

“吴铭，这可是比赛诶，你不亲自出马？”苏梅问了一句。

“不至于吧？”唐杰表情有点夸张地看了苏梅一眼，“苏老师，让吴经理亲自出马？那也太欺负人了吧？”

吴铭哈哈一笑：“没必要，按照之前的模式随便卖就行了，反正输不了。”

“你这人……”苏梅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你的信心哪儿来的。”

走到门口，王秀宏的三个销售员跳上了一辆装满山楂糖的拖拉机，吴奎也跟着上去了。

然后……

唐杰、刘凤和刘峰，三人一人上了一辆拖拉机。

王秀宏愣了：“你们三人为什么要上三辆车？”

“肯定要上三辆车啊！不然我们挤一辆车哪儿够卖啊？”刘凤是个泼辣姑娘，说话毫不客气。

“行行行，你说的对。”王秀宏和几个手下一下子就笑出来了。

太可乐了。

那一拖拉机起码一吨糖，你出去一趟想卖多少？

你以为是搞批发送货呢？

王秀宏一边笑，一边又派了两个手下当监督，上了另外两台拖拉机。

菜鸟啊，你们输定了。

等人出发后，吴铭管房东借了几把椅子，和苏梅坐下了。

王秀宏的人也分到几把椅子，他和其中几个人坐在椅子上。

另外还有几个没椅子的簇拥成一圈，席地而坐。

很明显，这两拨人是彼此不大说话的。

果然是有机会分化他们的……

吴铭默默地观察着他们，忽然听到苏梅开口了。

“吴铭，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嗯？”吴铭看了苏梅一眼。

上午的阳光斜斜照进门市里，照在苏梅脸上，让这个未经人事的年轻女老师显得娇艳欲滴。

吴铭看着她，不由得愣了一下，脸有点发烫。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怎么了，苏老师？”

苏梅脸也红了，心里暗暗发笑。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把现在这些业务打散，拆成三摊？”

门市里的面积够大，王秀宏和他的人坐在另外一端，苏梅和吴铭的对话，他们听不到。

苏梅捡了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了三个圈：“贸易，运输和粮食，其实在我的理解里，三个部门意思也是一样的，但你却把它们拆成三个……摊子？”

她其实是想说公司，吴铭明白她的意思。

吴铭笑了笑，从苏梅手中接过小棍子。

“苏老师，你是教数学的，同时也教物理……我拿物理学的一个原理来解释吧。”

“熵。”

“热力学里，熵的增加会让一个热力学体系的复杂程度呈几何状增加。”

“同理，企业的复杂程度，也会让企业的熵，指数级增加……”

“所以想尽可能保持企业的高效，就必须……”

随着吴铭一点点深入的讲解，苏梅的两个眼睛里，出现了旋转的小圈圈。

“？？？怎么感觉我在听课？”

【作者有话说】

这个“老木匠”，是我在现实中曾经遇到的原型人物，当然有艺术化夸张。

但确实有这样的人，同时应聘N家公司做业务，骗若干份底薪。

企业老板为了业绩舍不得开除业务员，但遇到这样的人，又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