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铭的话，车里足足安静了几分钟。

几分钟后，张牧羊看着吴铭，脸渐渐黑了下来：“你认真的？”

前座的陆攀表情也有点古怪。

吴铭笑着点点头：“真的啊。真的要先摆几天地摊。”

张牧羊气的胡子都抖动起来：“你想气死老夫你就早点说！别每天爷爷长爷爷短叫着，但却故意气我！回去我就把我那四合院收回去……”

吴铭连忙拉住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爷爷您别急啊，听我说……”

“你说！我听着！”

“爷爷，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想把腾越鞋（吴铭给运动鞋注册的品牌）卖到全国去，甚至卖出国门，走向世界。”

吴铭静静地说着，语气平静。

渐渐的，车里的气氛安静下来，老人和陆攀都被吴铭的声音吸引过去，就连司机都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只剩下吴铭充满自信的声音在响着。

“我对这款鞋的野心也很大。”

“这款鞋，想卖到全国去，想真正成为一款国民爆款，靠我之前那些操盘方法，是不大够的。”

“我们要操作的，不应当是一个爆款，而是一场流行。”

吴铭顿了顿，似乎是让张牧羊思考了几秒，他继续说道。

“所以，我必须近距离观察学生，观察他们的思维方式，才能研究怎么引爆一场流行趋势——这比卖爆一款鞋要难的多。”

也更接近我的终极目标——制造一个品牌宗教。

吴铭在心里悄悄说道。

“孙子，你之前卖那劳什子糖，还有卖九阳酒的时候，不是都制造出流行了吗？那还不够吗？”

“不行的，爷爷。”吴铭摇摇头。

“三国糖的流行成因和鞋子不一样，不能套用。”

“而九阳酒就更不一样了——卖九阳酒靠的是消费者的恐惧情绪，而吃糖和穿鞋可没有恐惧情绪可用。”

“所以，我必须先摆几天摊儿，试试我能不能在一个学校先制造出一个小范围的流行来。”

“等到我可以在一个学校制造出流行，我再研究怎么在全国搞大范围的营销。”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摇头。

“你真是把销售研究到骨子里了……老夫从来没想过，卖个东西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顿了顿，他说道：“但老夫觉得你这从练摊儿开始还是不大对，哪有鞋厂老板亲自练摊儿卖鞋的？”

“而且你练摊儿就能练明白那什么……流行趋势？”

“爷爷，销售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吴铭笑笑，丝毫没有因为老人的话感到不高兴，“别的不敢说，销售，比我强的人真不多。”

“而且，我又不是以后就改行练摊儿了，我只是蹲几天，弄明白销售方案该如何制定而已……说白了，就是用练摊儿的方式，搞一场市场调研罢了。”

老人闻言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我这老骨头就不给你添乱了。”

吴铭笑道：“爷爷，还有个事儿，您干脆住回来呗……这边有人照顾，您还能时不时去厂里转转……”

“老夫可不需要让人照顾！”老人胡子又抖了起来。

“不是您需要照顾，是我们需要您。”吴铭立刻扭转了话头，“您想啊，我这么忙，张霞也在上班，丹丹马上要上初中……”

“我们一直顾不上管她，很担心她成绩会下降……”

“您是知识分子，学富五车，可以帮忙辅导丹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