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无情恩了一声,忽觉不对。她气的狠狠咬了咬牙,这下算是明白了。合着,她一会儿就要成那人人口中的邪祟了。

心底极是不愿,但又想弄清楚那女公子为何要如此,纠结了半天,才软绵绵的哼了一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梵叶笑,“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老道士骗钱的手段高明,一路锣鼓吹打,吸引了一众凡夫俗子跪拜叩首。这一吹嘘,那刘家公子又赔进去了百十来两纹银。

终于到了刘府,这女公子的房中有客人,老道士带着先前被梵叶吓住的小道士入了女公子的客房。梵叶与兰无情也跟着进去了。

来刘府的客人不是外人,正是那位要迎娶女公子的萧家少爷。

女公子的客房里面是卧房,中间隔着一道屏风。屏风上面着细纱,纱上织了两女子河边扑蝶的图案。

透过屏风,梵叶隐约见到里面躺在床上的女公子。

萧家少爷正眼都没瞧进来的四人,只站在屏风外,面露焦虑之色。

“彧谨,你今日可觉得舒服一些了?”

良久,里面传来一阵轻咳,“今日好多了,多谢记挂。”

萧家少爷的脸色沉了沉,眉头紧皱,“你我之间一定要这般客气吗?当初雅芳居中,你尚且不知晓我的身份,那时我们亦能把酒言欢。为何现在,你对我这般生分了?”

里面的人一手紧紧拉着被子,又是过了许久,方道,“子谦,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昨日,你去了雅芳居,当众抚琴未曾说累。为何每次见我,你总推辞不适?为何偏偏,你就是不愿与我琴瑟和鸣?”

那老道士,举着剑,拿着八卦镜满屋子照了许久。梵叶却忽的打了个佛礼走到萧家少爷面前,“阿弥陀佛,施主,这屋中确有邪祟作怪,是以女公子的身体才会这般虚弱。公子不如先回去,等贫尼除了这邪物,公子再来可好?”

原本未曾注意梵叶的萧家少爷这番才正眼瞧了瞧,见她容貌奇特,立刻也回以一礼,“彧谨的身子多年不见好转,请来的名医皆都找不出缘由。我本不信鬼怪之说,今日既然小师傅这般说了,那我便等些时候再来。”

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后面的身影,拉着梵叶走到一侧,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元宝,塞进梵叶手中。

“不管是否真的有邪祟,只要彧谨能好便可。小师傅,请多费心,务必要除了这邪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