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见她情绪不怎么高的样子，护士放软声音，逗弄小朋友般，“那是你姐姐吗？你俩可真像。”

方芷阑正想说她不是，又想到护士若追问起来自己反倒懒得解释，于是她支支吾吾地嗯了声，似是默认般。

“哇~”护士果然很配合的感叹，“那你们父母肯定是郎才女貌，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一对姐妹，真的好羡慕啊…”

作为星级医院的陪诊护士，最基本的素养便是要让病人尽量放轻松，是以一路直到病房，小护士都尽力找些轻松的话题与方芷阑聊：“那你姐姐那么漂亮，平时肯定有很多人追吧？”

嗯…方芷阑想了想，似乎是的，她点点头。

“长得美就是好。”护士难掩羡意，“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取输液用的药水。”

终于不用听她在耳边姐姐长姐姐短，方芷阑如获大赦：“好。”

因为生病，她没什么活力，就连说话也比往常温吞得多，看起来软绵绵的，小护士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都要记得告诉我。”

“……”方芷阑没精打采，还来不及说什么呢，白南柔便推门进来了。

她的目光泠泠落到护士依旧捏着方芷阑脸颊的手上。

白衣天使莫名生出种自己欺负别人家小朋友被家人撞见的心虚感，她收回手，嘱咐白南柔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先离开取药。

等白南柔将病房门关上，回过头来，却见方芷阑已经脱掉外套，十分自觉地躺进病床里睡着了。

她不紧不慢地过去坐下，从随身的斜挎包里取出笔记本处理公务。

目光却不自觉瞥了方芷阑一眼，指尖轻轻敲击在键盘上，若有所思。

方才医生询问年纪时她亲口报的十八，所以，也就不是未成年，幸好，白南柔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方芷阑陷入温软舒适的枕头中，刚小睡一会儿，便突然听见“咔嚓”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推门而入。

她睁开眼，便看见床前穿着简洁的白南柔正长睫低垂，给手中的红苹果削皮，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过来。

清晨的阳光自窗户斜照入房间，她背光而坐，一头长卷发披散开，姿态优雅恬静。

“姐姐？”在方才护士的熏陶下，方芷阑迷迷糊糊的，竟不由自主叫出声。

手中削到一半的苹果皮戛然断落，白南柔抬头，眸色幽暗：“你叫我什么？”

“……”方芷阑自知失言，往被窝里缩了缩，躲开她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危险的眼神。

幸好推着放药水瓶小车的护士已经走过来，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要输液了哦小姑娘，你对青霉素过敏吗？或者有没有其他的过敏史？”

52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