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的声音。

白一乔没有挂,余西也知道她没有挂。

脚步声,柜子的开合声,应该是余西把餐具放在了消毒柜里。

白一乔突然很想哭,那种感觉和痛苦无关,却也不是幸福。

就是那样安静的,奇妙的,如果是这样天荒地老的也可以。

白一乔躺在了床上,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眼睛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这里是她的家,她在这里长大,墙壁上很丑很丑的字迹,木门上的划痕,天花板上灰尘的汇集,还有这张并不宽大的床,耳边,是余西生命活动的声音。

余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身边的手机传来震动的声音,提示着电量不足。

余西拿起了手机放在耳边,想要说点什么,却听到了有规律的呼吸声。

白一乔睡着了。

余西说了一声晚安,那声音很轻,她挂掉了电话。

白一乔在开拍后的几天赶了回来,她打电话给了余西,余西让副导开车去接他过来,自己继续盯着情况。

白一乔背着包上了副导的车子,朝着副导笑了笑。

“谢谢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