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白鸥所料,对方抬手一抛,铁剑“当啷”落地。

“御前献技,舞刀弄枪的确不雅。”他再朝白鸥抱拳,“壮士请多指教。”

看见对方摆开阵仗,白鸥心中暗道一句:很好!

都是我没见过的!

他双手握拳,前后错举于胸前,脚下开始轻点着细碎的小步。

台下议论声渐起。

北胤人的招式白鸥没见过,可白鸥的招式在场的谁都没见过。显然白鸥的对手也没见过,他看见对方始终和自己保持着距离,眼神之中疑虑甚重。

这就对了。

他点步上前,在对方疑虑的眼神中右手速度极快地出拳。

对方眼中的疑惑昭示着他的注意力显然没有全部放在演武这件事的根本上面,他被白鸥诡异的姿势迷惑,而思考本身很多时候于一场交锋进行的途中并无益处。

于是白鸥这一拳很快奏效,对方虽是偏头想躲,但还是躲闪不及,拳峰擦着对方的眉骨过去,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白鸥在心中狡黠一笑,他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对方,你应该更专注的。

他是一个大学教授,再怎么与众不同也好,他还是个老师,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学生。

他在告诉对方,你应该学会尊重,我,或是别的对手。

这一拳本也只是试探,为了收放自如,不至于露出防守的空缺,他没有使尽全力;尽管如此,他收回右拳后还是把手背在背后松开拳头抖了抖。

眉骨的位置太硬了。

拳峰处的皮肤极薄,没有肌肉和脂肪的保护,也没有专业的自由搏击拳套和护具,他之前缠上的布条只能起到轻微的缓冲作用,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