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以如此笃定?”黑衣男子咬牙道:“小人只知,这天下,唯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白鸥听到现在才算从混乱的局势中理出头绪。

黑衣男子应该是陈琸的人,同小皇帝正在密谋些什么;不管是在史书记载还是他最近的见闻,答案都显而易见——

江南水利视察生变。

上一次小皇帝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言明,可现下竟然已经发展到了陈琸不惜涉险派人进宫的程度,想来已是十分棘手。

“朕——”李遇回答着黑衣男子的话,眼神还是望着白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少年人的倔强,轻声道:“就是知道。”

既然心中已有分辨,那么破局之策便很快跃上心头,白鸥再朝李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眼神自始至终望向彼此,仿佛能穿透这复杂的局势。

但当他正要开口,房中那盏昏暗的烛火里却映着一个略显佝偻的人影,颤颤巍巍从房中朝门面走来。

苏嬷嬷的腿脚显然不便,才走了两步便已跌倒,几乎是半跪半爬着朝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