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梦呓。

可这亲昵的称呼,还是让小姚红了眼眶。

“陛下……”小姚跪伏在榻边叹了口气,痛心道:“奴才早就提醒过您了,您这是何必啊……”

“你都知道了……”现在殿内没有外人,他平日里拘谨谦卑的样子也略微散了些,扒着袖口抹了把泪,“白大人说话儿就要娶妻的……”

他跟榻间昏睡的皇帝说着平日不敢说的那些大不敬的话,却突然感到颈后一凉。

张太医走前特意吩咐过,皇帝不能再受风;他连忙起身去检查身后是哪一扇窗没有关好。

“是哪家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殿内烛火全熄,唯余书案前如豆一盏,小姚循着耳熟的人声望去,只看见一片昏暗。

他快步走到书案边,举起灯盏照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白……白大人!”

白鸥抄手斜倚在窗框边,是他惯常懒散的模样,只是声音和脸色一般,沉如黑夜。

“到底怎么回事?”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