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砸了手中茶盏,起身一脚便对着府尹的胸口,将人踹翻在地。

一屋子下人都被白鸥的气势吓得愣了半晌才朝着那府尹围了过去。

“大、大人……”

府尹吓得前襟都被汗水湿透了,说话间轻咳两声,胃里的酸水都被踹出来了,他忙伸手捂住嘴,好像深怕自己被踹得吐了血、当场暴毙。

“下官到底是哪里侍候得不周到……”

看着白鸥抬脚要走向自己,那府尹为了活命也算是“急中生智”,想起白鸥进了这前厅这么久,无非说的都是一件事。

“陈表旱情的折子下官已经递了,朝廷没回话,下官也没法子啊……”他急忙解释道:“前年水患赈灾,这粮仓都掏空了,去年也能没填上;今年朝廷要是不拨粮银下来……下官能怎么办啊……”

白鸥在那府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睨着对方,冷漠道:“你能躲在府里泡澡喝茶。”

“这、这也就是侍候大人您这样的身份,下官才、才……”那府尹结巴道:“平日里下官、下官也不敢……”

“闭嘴。”白鸥不想再和这府尹废话下去,他俯身揪住对方的前襟,一把将人拽了起来,“你听好了,我要一匹快马,你给我开好文书,告知沿路的驿站随时准备给我换马。”

他要第一时间返回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