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是否布衣出身,殿上诸卿不了解,太皇太后是晓得的。”他唇角上挑的弧度透着狠戾,“陈阁老病倒了,他古稀之年,三朝元老,称他一声国之肱骨,当是不为过吧?”

“他大半生的心血都赋予殇宁,现下垂暮之年,一心只想亲子可以建功立业,认祖归宗,一续陈家香烟,很过分吗?”

“呵——”他冷笑一声,“你们口口声声说人家一身布衣的,有几个敢站出来说自己比陈氏血脉更高贵的?”

“皇帝——”殿上无人敢应,周哲翎不得不开口,“殿上诸卿不了解实情,你也不必对他们冷言相向;只是这样的擢升的确从无先例,诸卿劝你三思,是为着你的百年名声,也是不想这位执戟被人诟病,本也是好意。”

“白鸥先有退敌之勇,后有救驾之功,之前碍于身份没有得到应有的奖励,现在补上,也不算逾矩。”

李遇不动声色地望向白鸥,看见白鸥坚定地向自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江南前年因为水患险些生变,为防今年饥民暴//乱,朕派出最得力的羽林军禁卫营亲赴灾区,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