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手时忽然感觉方才对方拳风扫过之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将军……您……”

白鸥回身的动作正好对上身后的陈安,他看见陈安哆哆嗦嗦地伸手指着自己的脸——

“将军您的左脸……”

左脸?

正是火辣痛感传出的地方。

白鸥手背蹭了下疼痛的位置,约莫眼下一寸的地方——

手背上一片猩红,鲜艳刺目。

难道真有拳风伤人这种高深莫测的武功?

白鸥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有那本事,那何至于被他一拐子就放倒了?

他蹲身检查起那人方才袭击他的右手,倒是发现了个好东西——

指虎。

冷兵器时代的家伙事儿他都不会用,但练惯格斗的人,这东西倒是正趁手。

他扒下那对指虎套在自己手上试了试,以前找不到合适拳套的时候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陈琸安插的人,你都认识的,对不对?”他起身抬袖一把抹掉左脸的血迹,“你去,通知他们护好物资——”

白鸥看了眼就在不远处堆放的银粮,“我先过去。”

他丢下陈安,快速沿着方才陈安给他指明的方向跑去,可越是靠近,心里就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遭遇的“盗匪”并不多,按之前看到的火光大约估算一下人数,这点人就算能全员顺利集结到钱粮堆放的地方,也搬不走多少。

就凭这么点人,再搬上重物,就算羽林军禁卫再如何人困马乏,也不可能放他们全身而退。

到底图什么?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之前火光聚集的方向从对着银粮的堆放点,转头向白鸥靠近,他遇上越来越多的“盗匪”,已经又在挂彩了好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