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接过粥碗,一仰头就灌了一半,这才觉得不对劲。

“你……吃什么?”

李遇看着白鸥笑,只要是他的白鸥哥哥,狼吞虎咽、不拘小节的样子他也喜欢。

“我不饿。”他笑道:“等会饿了再教小姚端一碗来。”

“不饿也得吃,吃饭要定时。”白鸥说着把粥碗递到李遇跟前,哄孩子似的说了句:“乖——”

李遇刚刚才退下去些的红晕一下又从两颊染道耳朵尖,白鸥已经把碗递到他嘴边了,好像就让他就着这个姿势……

他低下头,嘴边刚要碰到碗沿,白鸥却把碗移开了。

“不行,烫!”白鸥拿过李遇手里捏着的勺子放进碗里,“慢慢儿吃。”

他话一出口才觉得哪里怪怪的。

搁在自己身上觉得矫情得夸张的事,搁在对方身上却只怕不够。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李遇接过粥碗搁在一旁的小凳上,转身去圆桌前端药。

“顺便把木盒递给我。”白鸥随口言语道。

他接过药碗,仰头间一饮而尽,李遇还在一旁翻找他平时吃药时小姚给他备下的蜜饯饴糖,白鸥已经开始解衣带了。

等李遇捧着油纸包回身,看见白鸥已经退掉了半边衣裳。

蜜色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精致流畅,腰腹间整齐的“豆腐块”被裹伤的白娟遮住一部分,随着白鸥宽衣解带的动作微微的突起。

李遇只觉得房间突然变得好热,好像突然点起了几十个炭盆。

“你……你要……做、做什么?”

“换药啊。”白鸥自然地答着,抬头看见小皇帝脸红得血珠都快滴出来了,突然坏笑道:“不然呢,耍流氓吗?”

李遇被逗得手上的油纸包都攥不稳,掉在了脚边也顾不上,他走到榻边,微微撇过点脸去,“我……我来……”

“粥该凉了。”白鸥偏头看着李遇,“你端出去赶紧吃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