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的腿太长了,坐在吊床上也不能离地,他是真的以为小皇帝很害怕,腿撑在地上慢悠悠地荡着。

李遇紧紧地搂着白鸥的腰,把脸贴在白鸥的胸口上,就着这缓慢规律的轻晃,像是躺在吊篮里的婴孩,没一会就睡着了。

童年少时残缺的梦,好像都在这一刻被填满。

他睡得恬然安逸。

白鸥听见臂弯里传来匀长的呼吸,李遇趴在他身边睡了十几天,他知道小东西又睡着了。

睡在自己怀里。

虽然不能道一句“晚安”,但他还是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地躺下。

李遇醒来的时候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几乎是整个人趴在白鸥身上,羞得一下子红了耳尖。

他一动也不敢动,趴在白鸥的胸口喘粗气,随着白鸥结实的胸膛一道起伏;他把耳朵贴在白鸥的胸口,听着里面规律有力的心跳声——

就连白鸥身上最普通的东西也能让他心神荡漾。

他大着胆子低头,伸手戳了戳白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