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喉间还是只能发出干涩的呜咽。

他的高热一直未退,连嗓子都烧哑了,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很快就没有了知觉。

李遇听到身后的动静急急地回身,却只能看到仍然不省人事的白鸥,眼中划过一抹淡淡地失望。

那个乌金将落的傍晚,他融化进白鸥的一个吻里,白鸥却第二次倒在了他的怀中。

不过他还能亲身感受到白鸥的温度和鼻息,一切都不算太糟。

好在之前和陈邦打听过谷底的大概走向,他通过月移的方向大致判断出庸城的方位,正是你这河流而上的方向。

一是担心迷路,毕竟自己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二来也是怕离了水源,他这一路都沿着河边不远处走。

他没办法像白鸥轻松地像自己打横抱起一样将白鸥抱起来,只能等着天亮后捡来一些坚韧的树枝,撕了自己的黄袍绑成木架,拖着白鸥上路。

白鸥看着劲瘦,却全身都是紧实的筋肉,这一路并不轻松,因为他肩上扛着的,是他这一生的最重。

右肩被磨破了就换到左肩,他不觉得疼,只觉得心里满满的。

又坐在白鸥身边歇了半晌,确定白鸥没有醒来后,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离宫前找张太医要来的药丸喂白鸥服下,又再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