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握住李遇的腕子。

“不要吗?”李遇盯着白鸥,胸口剧烈地起伏,“你躺着就行。”

“陛下——”白鸥也盯着李遇,盯着那截脆弱又要命的颈子,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你会被捏碎的。”

“那就捏碎我。”李遇浅浅地笑,轻轻唤了声:“白鸥哥哥。”

捏碎我,弄痛我,用你的方式爱我。

不要留有余地。

白鸥看着这张脸。

这个声音,锁骨和红晕,都像是磨人的小妖精,教他学坏了。

他既想把这人揣在手心里疼,又想看他困在自己身下,被欺负到哭。

太坏了。

可他还是一个翻身,和李遇调换了位子,将人死死地锢住。

“你的腿——”李遇紧张道。

白鸥伤在脚踝,现在只是跪着,完全没有感觉。

也许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死死盯着李遇。

因为好几天拖着白鸥走,又是上坡,李遇的肩头的衣裳料子已经被布带磨破了,隐约能看见点皮肤上青紫色的痕迹。

一阵心疼唤起白鸥脑中最后一丝冷静。

“在这里,真的会受伤的……”他盯着李遇的眸子里仍是有火在烧,“我们什么都没有……”

“这个……”李遇踟蹰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怯生生道:“行吗?”

白鸥低头看了眼那半盒药膏,手指沾上一点,触感滑腻;再声道鼻尖嗅了嗅,带着点草药的香气。

“你……”他诧异地压低了声音。

李遇出门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找小姚看过什么污糟东西了?”

李遇狐疑地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明白过来白鸥的意思,立马觉得满脸滚烫,又羞又恼。

“我没有!”他急急地解释道:“这是我找张太医拿的伤药……你上次……”

上次白鸥回宫时,连嘴唇都皲裂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