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这是人家家乡的风俗,管你什么事儿?”白鸥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塞给四苟,“等会照着念就行。”

“将军……”四苟打开宣纸,看到上面的字迹脸都绿了,“你这字……怎么比我都丑啊……”

“能认识吗?”白鸥瞪着四苟。

四苟费劲地看了半天,勉强点了点头。

白鸥抬手又是一巴掌,“能认识就行!”

“可是这……”四苟盯着宣纸,吓得手都抖了,“这姑娘的名字……这可是犯了今上的名讳!是死罪啊!”

“他……”白鸥在心里编著瞎话,“不是殇宁人!反正就是我同他私下的小名,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你准备出去跟谁说?”

四苟连忙捂着嘴摇头,白鸥已经回身解开了蒙着李遇眼睛的黑绸,拉着人往石台边走。

瞧见两人牵手走来,四苟却越看越不对劲——

李遇虽是罩着白沙瞧不清脸,但这……

“将军……”四苟将白鸥拽到一边小声道:“这‘姑娘’……看这打扮……也不像个姑娘啊?”

白鸥在一旁抄着手,瞧着羞怯埋头的小皇帝笑道:“好看吗?”

“瞧不清……”四苟又认真地瞧了两眼,“生得这么白,应该好看!”

“那不就行了!这也是人家的风俗!要你管!”白鸥抬脚,照着四苟屁股上一脚,威胁道:“赶紧的,等会念错了我就领你去吃鞭子。”

他走到石台边,站在李遇身前,掏出一对银制的戒指,小声道:“时间赶,先凑合着。”

“你家乡……”李遇盯着白鸥手里朴素的银戒,“嫁娶是用这个做聘礼么?”

“嗯……”白鸥想了想道:“差不多罢。”

李遇点点头,隔着头纱望着白鸥认真道:“那我以后一定送你对好的。”

四苟已经走到石台边,捧着白鸥那张鬼画符的宣纸开始照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