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愧——”项弘拖长着尾音,“待城本是臣的分内事,之前已经被家事所累,假手他人,臣汗颜!”

“你们呢?”李遇没有接话,抬眼扫过群臣,“都怎么想的?”

“项家几代驻守西北三城,与北胤对峙几十年,从未出过纰漏,这本也是应该的。”

“是啊,没有人比项大人更了解待城和北胤了。”

群臣七嘴八舌,李遇就冷冷地瞧着。

项家驻守西北三城几十年间,说是与北胤对峙,其实北胤一直乖顺称臣,无论是项兴言还是项弘,说是总理待城防务,可有谁真的带兵上过战场。

贵族的礼仪佩剑,有哪一柄真的舔过血。

待城,是在白鸥的指虎下守住的,却可笑地成了项弘口中的假手他人。

“朕听明白了。”李遇懒声道:“诸位爱卿都觉得项大人是最佳人选,这意思,是对之前朕亲封的神武大将有什么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