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好像突然明白过来李遇的意思。

他们之前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李遇从来不干预他每一场仗要怎么打,他也不会对李遇的政事指手画脚——

这是一种绝对的信任和默契。

“怎么——”他重新躺回榻间,伸手揽过他的小美人儿,“这次不哭着喊着要跟我去了?”

“不是说把后背交给我吗?”李遇笑着吻了吻白鸥的唇角,“遇儿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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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柱国大将军临危受命,再次挂帅待城,是整个殇宁最后的希望;皇帝御辇亲自出城十里相送,盛况空前。

城外十里,刚好是那处衰败的凉亭。

宫里皇帝和将军的断袖传闻几乎被坐实,禁卫随扈都只是远远的站着。

那凉亭破败不堪,积着不知几尺厚的灰尘,白鸥和李遇都没进去,只是远远地站在凉亭道边。

李遇摘下一枝道边柳树早已枯萎的柳枝,轻声道:“灞桥别君重折柳。”

白鸥接过李遇手中的柳枝,屈膝蹲地,插进了泥土里;接着他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抬头看着李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