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周慕云不可置信地瞧着周哲翎眼中又再燃起疯狂的火焰。

“姑母……”她顿时感觉寒意砭骨,“您究竟……还想要做什么啊……”

“还记得皇帝刚才说了什么吗?”周哲翎的笑容里再也没有半点往日的雍容端庄,她笑得同市井街头失了孩子的疯妇没有两样,“他说这延年殿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哈哈哈——”

“太可笑了!”

她倾身向前死死地盯住周慕云:“那是谁把他请来的?”

“你又是怎么出去的?”

“哈哈哈——”

“四境守军有三方都效忠哀家与周氏!”

她一把掀开身上紧紧裹着的狐裘大氅,里面竟然还一丝不苟地穿着那件太皇太后的正红袆衣。

“只要你传信想办法出去给你爹,召集地方驻军入江宁……”

“李遇!”她坐直身子仰天大喊一声,“这皇位,哀家当年能扶你上去——”

“今日就能拉你下来!”

“四境守军调入江宁,国境空虚,一旦有外敌来犯,当要如何?”周慕云痛心地摇头,“难道要再现一次待城之殇吗?”

“是他李遇逼哀家的——”周哲翎咬牙道:“哀家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姑母——”

周慕云这辈子第一次这样大声同周哲翎说话,为了盖住周哲翎癫狂的声音,几乎破音。

“您已经做错太多事儿了……慕云求求您……不要再错下去了!”

周哲翎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面前这个如提线木偶般乖巧恭顺了十几年的孩子,瞳孔剧烈地收缩。

“慕云,你在说什么?被皇帝这一手吓破了胆子了吗!”她激动地板住周慕云的双肩,剧烈地摇晃,“哀家是如何教你的!何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何为‘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你都忘了吗?”她无比惋惜地摇头,“难道你愿意一辈子都困在这延年殿中尺寸见方的地方?难道你……”

周哲翎说着说着,却突然松开了握住周慕云双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