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还是四苟急促地咳嗽声,良久后才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唤了一声:“将军——”

“对不住了……”

“四苟……可能要先走了……不能再帮您办事儿了……”

“四苟……”白鸥喉头发紧,深吸了几口气才能再出声,“媳妇儿还没娶呢,你想上哪儿去?”

“媳妇儿?”四苟笑着又咳了两声,“我现在就要去见我媳妇儿啦——”

“四苟挺开心的,总算在去见她前……混出了个人样……”

“你——”白鸥把住门边却不能进去,抓着门框的手有些颤抖,“胡说什么呢!”

“将军没有好奇过吗……就四苟这小身板……”四苟自嘲地笑笑,“抓我会军营就算不发粮饷,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四苟这样的人能进待城驻军的确是奇怪了点。

“怕将军嫌弃,四苟之前一直不敢说,四苟以前——”还不等白鸥说什么,四苟先沉声道:“是死囚。”

从白鸥第一次见到四苟那天算起,就算是传递情报,他都没有见过四苟这么认真的语气。

“虽然没福气娶她过门,但在四苟心里,她就是我媳妇儿。”

四苟小时候逃过那场瘟疫混进待城,靠着活泛的脑子和脑门上大写的义气,在待城外城混成了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