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想过,当一场猝不及防的“分别”到来的时候,勇气并不能阻止哀恸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

不仅仅是因为李遇。

这一场战乱瘟疫里,有太多太多的人离开了。

一匹快马顺着待城的主街道一路驰向白鸥默立的城门边。

“将军——”

白鸥抬头,看见策马朝自己奔来那人居然穿着羽林军禁卫的服制——

是江宁来的。

他瞬间全是绷紧。

那人在白鸥身前勒马,几乎是滚下了马背,满脸血迹和脏污——

“江、江宁急报!”

白鸥赶回待城府衙时,议事的正厅外站着几十个身着禁卫服制,甚至是禁卫军军官服制的人;他们垂首列队,静静地站着,即使白鸥经过时,也只是沉默地行着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