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方案一个比一个更俗气,李遇的兴致却很高,一会一脸认真地听着婚庆公司的人讲解,一会又兴高采烈地埋首挑选方案——

白鸥简直觉得头皮发麻。

一直到两人从婚庆公司走出来,上了车,李遇还在低头“研究”。

看李遇站在车门边一脸认真得就跟以前批折子似的,白鸥无奈,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副驾里,还得帮李遇系上安全带。

他跨进驾驶座坐好,半天也没发动车子,就等着看李遇什么时候发现不对。

但李遇……

完全没发现。

他只是伸出一只手,习惯性地搭在白鸥腿上。

他对这个世界的适应不错,只是坐车、坐飞机之类这些离他以前生活很远的东西,还是会紧张,习惯性地要挨着白鸥。

白鸥等得都快翻白眼了,终于忍无可忍地捏住李遇的下巴。

“宝贝儿——”他让李遇抬头看着自己,“你现在这个品味会让我很怀疑,你当初是怎么挑上我的?”

“啊?”李遇突然被人从认真的“研究”中打扰,一脸茫然,“因为没别人了啊,宫里都是内侍。”

白鸥盯着李遇,用眼神警告——

你再说一遍?

“也有。”李遇点点头,然后讨好地笑笑,“但其他禁卫都没你好看!”

白鸥也眯着眼睛对李遇点了点头,“你今晚求我什么都没用了。”“要不——”他倾身向前,笑容恶劣,把李遇拦在圈在车座里,“就在这儿吧?”

车子就停在路边的停车位里,偶尔还有几个过路人走过车窗边;玻璃上贴着阻止外面的视线看进来的车膜,却遮不住马路上的几声汽车鸣笛。

李遇红着耳珠抬眼,纤长的睫毛打着颤,“我错了……”

他嘟着小嘴往白鸥跟前凑了凑。

但他讨好地上前一点,白鸥就使坏地后退一些,总是够不着就是了。

李遇被安全带勒住已经移不动身体了,白鸥就退到不远不近地地方看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