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着也是好几日没去给春哥儿把脉了,随手扔了医书,抄起银针就往柳叶住的院子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说话传来的欢笑声,先生眉头抖了抖,走进门去,清咳一声,立刻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

林夫人见着先生的模样,心中了然又好笑,她问道:“文卿,你怎么过来了?”

她这弟弟自小性格别扭,有时想需要什么喜欢什么不直说,非要让人揣测,长大后又是个直脾气,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怕得罪人。

林夫人可没少为他这别扭的性子直来直去的脾气头疼,可头疼来头疼去,发现那些个求上门的人还挺吃他这一套,后来干脆任他自生自灭,不再管教。

先生又清了清嗓子道:“我来给春哥儿把脉。”

春哥显然对此颇有经验,很快拿起一旁的小椅子放到先生身边,让他坐。

春哥儿身子遭了重创,如今慢慢好起来,光养着不够,也要适当锻炼身体,先生给他摸了脉,见他恢复的不错,又嘱咐他每天早晚记得到院子里多走几圈。

春哥儿自从上次被打深刻认识到自己本事不够,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若是垮了,只会拖累母亲和姐姐,每次先生来给他看把脉,他都会认真记一下先生说的每个字每句话。

先生把完了脉,这才挑了挑眉头问道:“你家那尊大佛处理好了?”

可不就是大佛,日日供着,生怕受了委屈。

林夫人听她这么说,眼中掠过一抹黯然,却又很快说道:“相府不欠她什么,她心大胆子大,我和瀚哥没本事继续养着她,已经把她送回到她母亲那了。”

林夫人知道林婳竟要将整个林府置于死地,气得昨晚上都没好好用膳,也知道自己养了这么多年是养了只白眼狼。

柳柳可是第一次听林夫人这么说,她微微惊讶。

林婳她

总共才见过两次,前世一次她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不管不顾要了她的性命,今生,她却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跪在她脚边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