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一直都有刑房,只是旁人不

知晓,而进来的人从来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方窈双手双脚被束缚着,她从来没这么惊恐害怕过。

她明明都已经逃了,逃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可还是被人带的回来。

怎么可能?林瀚怎么可能找到那个地方?

漆黑的屋子里,方窈吓得浑身冷汗,本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正是因为自己经手过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她更是知晓林瀚的手段有多么可怕。

这个温文尔雅素以和善面目见人的宰相大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方窈忽然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借相府当做去见文姨娘的跳板,她明明还有其他办法,还有其他机会能去做这件事,为什么她要选最危险的一条路走?

方窈陷入无尽的恐慌,可她的嘴被堵着,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就算是发抖,抖的弧度都大不起来。

而这屋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断飘进她的鼻子,方窈知道,这里一定死过很多人,也或许要不了多久,她也会成为死在这里的其中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她瞳孔放大,身子更是不自觉打起了摆子。

她又后悔了,后悔为什么冲·动之下要跳车而逃。

就算她那好姨母知道了她做的事,那又怎么样?只要她抵死不承认,说自己是被威胁的,依着她那好姨母自认为对她好的性子,十有八·九会放过她,顶多不过疏远关系。

明明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为什么她选了最蠢的一条?

方窈陷入无尽的后悔,而她身上的汗水越积越多,不知不觉间,衣裳已经湿了大半,偏偏在她身下,冰冷阴寒的地面一丝丝寒气渗入她的皮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紧闭的门终于吱嘎一声开了。

方窈下意识的往后缩去,可她身后就是冰冷的石壁,贴在肌肤上的冰冷让她心底的恐慌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