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张开双臂,温柔地抱住了身前的少年,他将下颌抵在对方的肩上,懒洋洋地说:“抱……我……走…………”

棕色的眼瞳映出满天流云,和少年怔愣的面容。

苏思远笑了一下,他说:“不抱也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抱住你了,甩也甩不走了。”

“崽,我们甩一个给他看看。”系统冷漠道。

苏思远在系统说完的瞬间就松开了手,规规矩矩得好似正人君子,他正正经经地继续讲道:“除了这方面懒,吃饭也懒得吃,只想被人喂,更小的时候,奶瓶倒了也不肯扶。”

白棠一脸懵逼地听着苏思远讲话,他觉得自己面前好像出现了一只“撩完就跑真刺激”的树懒,树懒身后还跟着一个怒气冲冲的系统。

“三岁看到老,这么懒的树懒不要也罢。”系统不放过任何一个黑苏思远的机会。

“后来爷爷觉得我这样不行,于是有一天,爷爷他假装生病,躺在床上说自己动不了了。”苏思远说起以前的事情时,目光很柔和,“我当时很害怕,很紧张,走路也不要爷爷抱了,吃饭也不要爷爷喂了,自己搬个小板凳,接了热水,想要端给爷爷喝。”

“但是我平常太懒了,连端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从厨房到卧室的短短距离,热水就洒出了一半。”

“那个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如果我一直这么懒下去,就不能保护任何人。”苏思远轻声道:“不能保护想要守护的人。”

“懒惰是我的劣根性,懒散的状态确实很舒服,可是我不能自我放任。”苏思远的伸出手去抚摸流动的风,他看向遥远的天际:“我应该足够强大,做一株能够遮风避雨的树,而不是依附他人的树懒。”

苏思远说完重新看向白棠,“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白棠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很多过往他都已经忘却,只有几个记忆片段,那是属于植物的呓语,比如阳光好舒服,天气真好呀。

还有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开花的样子,就像白色的海棠。”

白棠摇头道:“记不清了。”

苏思远也没有追问,他继续给白棠讲自己童年的故事,比如去上幼儿园,小妖怪们午睡醒来后要去吃点心,他和迟才楠两个小妖怪永远都是最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