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一点来讲，它们现在连不死族都算不上……或者说它们曾经是不死族。”

“哦？”陆离双手合十夹着黑蛋的长剑，转头问道，“曾经？那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儿。”

“它们是朕的将士！”僵尸皇帝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无法前进或抽出半分。

“……僵尸不在五行之中。”陆离看了看黑蛋，又转向多娜娜指着黑蛋说，“跟他一样么……”

多娜娜觉得，自己要是在就着这个话题和这俩家伙扯下去还指不定会歪到什么地方去，于是解释说道：“它们现在的生命状态，就像是由一片混沌支撑着的空壳。”

陆离表情微变：“混沌？”

多娜娜瞪了过来：“和你那恶心的拖把不一样！你别说话！”

陆离‘哦’了一声。

“是……灵魂吗？”僵尸皇帝心情复杂。

“不是，但灵魂因子里面也有。”多娜娜摇摇头，漂亮的眼睛上眉毛拧起来，发现自己有些词穷，想了想才说，“但是不完全是……就像是很多种支离破碎的能量强行被某种东西揉捏到一起，而且还保有智慧。”她望向僵尸皇帝，“但是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

僵尸皇帝眼眶里火焰有规律的晃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信念’之类的东西吧。”陆离忽然说。

旁边两人看过来。

看着两个好奇宝宝的模样，陆离笑了笑接着说道：

“在我们那里，人类是一种很奇怪很复杂很伟大的生物……他们用智慧站在食物链顶端，用好奇心求知欲探索欲推动世界发展；他们本身并不强大，但却用凡人之躯完成了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壮举；甚至现在已经有毁灭世界的力量；他们寿命短暂，却用传承的方式把知识一代又一代的延续……然而完成这一切还有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信念。”

陆离抬起一根手指：

“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不属于情感、不属于欲望，但却能给予莫大的勇气、信心以及执着的东西，真正让人能超越潜力极限的东西。”

多娜娜歪了歪头，银丝从肩膀谢落，垂至胸口，疑惑的表情可爱到爆。

“执着……吗…”僵尸皇帝从陆离脸上移开视线，望向已经快要走到尽头的大将军背影，“但是……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爱情吧。”陆离满口胡掐道，换来多娜娜稀有的白眼。

“爱情？”僵尸皇帝疑惑的看过来。

“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具体因为什么……那是你的事，”陆离摆摆手掩饰尴尬，突然想到了什么，岔开话题问到：“说起来你是知道怎么解封那神器的吧？”

僵尸皇帝一愣，不自觉看向了神器所在方向。

几层楼高的神器现在是那个方向唯一的尚存建筑，耸立在狼藉废墟当中，纵使没有了光晕也非常显眼。

“你……”他回头用火焰盯着陆离问，“为什么要解除？”

“……你就说能不能解。”陆离直视他道。

眼眶里的火焰晃了晃，僵尸皇帝说：“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一把厉害的兵器，那我劝你可以直接打消这个念头了。”

“啥意思？”

“哼。”僵尸皇帝抬头望天，晨曦打在他肩上，有一种给不死族加了圣光的操蛋既视感，“因为那神器一旦解除封印，能量会在短时间内溢散，变成一块没有任何用出的破烂石头。”

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