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的杜子骥，完全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说起话来嘴巴上好像抹了蜜似的，特别能哄女孩子开心；他的做派也是绅士风度十足，下车时替宋芾开车门，上船时请宋芾先行，体贴周到。

更让宋芾意外的是，杜子骥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纨绔，对历史和文学都很精通，而这两样，恰好就是宋芾最感兴趣的东西。

“你也读过《美丽新世界》？”杜子骥也有点惊讶，“这本书你这个年纪的很少有人会读得下去，太抽象太残酷了。”

“那时候历史课上讲到乌托邦，老师推荐了这本反乌托邦的，”宋芾赧然道，“我就慕名读了一下，瞎看的，其实有些地方并没看懂。”

杜子骥不说话了，凝视着她，微微出神。

游船在湖中央晃晃悠悠的，四周碧波微漾，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宋芾被看得有点紧张了起来，呐呐地问：“子骥哥，我……我脸上长花了吗？”

“没有，”杜子骥的眼神温柔，“小芾，你真美。”

“子骥哥，你再夸我我就要飘上天了。”宋芾抿着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