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卫军颤声道：“你以后……好自为之。”

杜闵皓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垮了一下，起身后再也没有停留，消失在了门外。

餐厅里一片静寂，杜卫军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五六岁，在椅子上失神地坐了片刻，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吕芳菲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你舍不得了？”

杜卫军停下脚步，神情痛苦：“芳菲，你别说了行不行？让我喘口气，你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是……这是我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他走了歪路，难道你就不难过吗？”

“杜卫军，就算我有几分难过，也早就在几分钟之前听到子骥差点被引诱沾毒的时候彻底烟消云散了！”吕芳菲颤声道，“你现在不好受了，可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来，子骐和子骥遭受了多少痛苦？他们的人生差点被毁了！”

杜卫军沉默不语。

“杜卫军，你要是现在还觉得愧对杜闵皓，那你就不配做我的丈夫，也不配做我们孩子的父亲，”吕芳菲疲惫地道，“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生活在一起了。”

“妈，我陪你出去走走，今天天气很好，正好散心。”

“是啊，妈，今天你生日，别说什么扫兴的话。”

双胞胎见风使舵，立刻把吕芳菲往外拉，又给宋芾使了个眼色。

宋芾上前扶住了杜卫军，鼓起勇气道：“杜伯伯，你不能再偏心杜闵皓啦，吕阿姨这么爱你，你要是让她伤心失望，那就太对不起她了。”

杜卫军摸了摸她的头，苦笑了一声：“小芾，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吕阿姨她……唉，是我不好。”

宋芾脑中灵光一现，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杜闵皓说了吕阿姨的坏话？你不要被他骗了。杜伯伯，吕阿姨真的很爱你，超级超级爱你，真的！”

杜卫军愣了一下，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去，一边还不忘回头补充了一句：“小芾，谢谢你，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