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有看完。”老者轻声道。

“你可看过这信?”辛珹问道。

老者摇摇头,“未曾。”

辛珹点头,将信收了起来,道:“你与写信人是何关系?”

闻言,老者低下了头,再抬头时,他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眼已经泛红,他颤声道:“我家,我家将军是冤枉的。”

“当时我家将军大败敌军凯旋而归,全将军府都十分欢喜,紧接着我家将军就又被皇帝封为了护国大将军,一时间风光无限,多少人都抢着要跟我家将军结交,可我家将军不爱与他们来往,便都拒了。”

“可谁知道,只才过了两月,城里就传出我家将军功高盖主意图谋反的传言,并且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夫人劝将军去面圣,可将军说,皇帝信他不会听信传闻,这事也就过去了。”

“这样又过了些日子,就出了事儿,某天夜里,宫里来了人,将将军请走了,这一走就是整整两日,等我再见到将军的时候,他半白的头发已经见不到几缕黑发了。回来以后将军将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一直到深夜。”

说到这儿,老者猛地咳嗽起来。

“老人家慢点说。”

老者摆摆手,表示无妨。

“就在那个深夜,将军将我唤去书房,给了我这封信,并让我赶紧离开将军府。我起初不知是为何,但看将军神色担忧,便也不敢多问,带上了这封信就离开了。第二日清晨我又因为担心,偷摸打算回去看看,但我刚到将军府门前,一群人围在门口,我心中疑惑就拨开人群进去,可我刚靠近,就看到,那些宫里来的人,正一具具的往外搬着蒙着白布的尸体。”

说到这儿老者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里面还有我们只有五岁的小公子。他们连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啊,你说这些人,都是畜生!都是畜生啊!”

江火走着走着回头发现辛珹不见了。

难不成他跟丢了迷了路?想到这,江火看了看前方,想着叶楚在也不会将两个孩子丢了,便又折了回去。但他走到刚刚那个破庙处,也并未看到辛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