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名弟子开始给绳子点火,她的左脚已经站麻了,开始换右脚。

“好了。”弟子大冬日的憋出一头汗,很勉强地举起来,两眼圆睁着扣动扳机。

难道不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雯萝心里刚冒出这句吐槽,就被一声巨响吓得往后一退。这声巨响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烟雾过去,那副战甲胸前出现一个小孔。

“穿透啦?”其他弟子们纷纷惊叫道,回头看向持枪弟子。

持枪的弟子一脸茫然,双手和神志都被震麻了。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就是天罚吗?”其中一个弟子惊呼道,腿都有点软了。他没经历过楚军攻城之战,钜子那天使用的天罚,是从别的师兄弟那听来的。

“这不是天罚,是人罚。”雯萝笑着答道。

十二月的寒冬已不适合砌墙。奴隶们早早就收工了。正是下午,稀薄的阳光撒在楚通往毛的道路上。一支一万多人的流民正蹒跚着行走着。他们有老有少,也有很多壮年和青年。一个个面黄肌瘦,背着行囊,拄着棍子,意志坚定地朝毛走着。

听说毛的地里有食物,吃饱了穿过毛,去秦地就有活路。

他们是楚人,属于离毛地的重灾区。蝗虫嚼光了毛地的庄稼,有一大部分就去了楚地。没有东西吃,就跟蝗虫抢吃的,吃草根吃树皮。卖儿卖女也不过换得一碗粮。直到楚国使者从毛国回来。他让人告诉流民,去毛地吧,那里的人一个个吃的红光满面的。甚至连恭房都是用金贵的砖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