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是钜子知人心意,一点就通。她高兴地想。

苏棠皱起眉头,沉吟一下,“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他望着城下一脸惶恐的流民,“看起来,好像是青壮年比较多啊。”

“是啊。”雯萝有些悯恤地望着那些,瑟瑟发抖躲在母亲背后的幼童、嗷嗷待哺的婴儿、以及坐在地上抹眼泪的老人。

还有一点没说,就是她实在无法对着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下手。

“如何让他来?我们只要一开城门,那些流民就会一拥而上。”苏棠皱着眉。

“可以用木鸟给他送信,再用大筐把他从城墙下钓上来。”墨染流微微勾唇。

木鸟?她立刻想起那个青年刚刚喊得那句。

“去取木鸟和纸笔。”墨染流吩咐道,身后立刻有名弟子应了一声,转身跑下城楼。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木鸟就取来了。差不多像一只大雁一般大,虽是木头雕成,却惟妙惟肖,就像真的鸟。

墨染流在一个裁成巴掌大的纸上写了一行字,折成豆腐块放入木鸟喙中。望了一眼青年的距离,似乎在估算什么。然后双手在鸟腹下拧了什么东西,轻轻帮助木鸟扇动了两下翅膀,往空中一扔,沉声道,“去吧。”

木鸟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像真的鸟儿一样,朝青年飞了过去。

“你你,”苏棠大惊,先是可以引来天罚的棍子,再是这个可以飞的木鸟,“你该不会真的通神了吧?”

绉泽一脸敬佩,不愧是救过他性命的钜子,简直无所不能。

“刚刚那个是木头做的鸟吗?”雯萝还有些发怔,看起来非常沉的模样,那怎么能飞起来?就是放到现代,也需要一个动力装置,才能带动那么沉的东西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