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萝皱了一下眉,“那殿下晚上住哪儿?”

熊耳惊讶,“姬候是想赶孤走吗?这就是毛国的待客之道?如果姬候来楚国,楚国是绝不会把姬候赶到大街上的。”

也是,这不是从没有过待客的经验吗?

“好吧,就请殿下住下。正巧殿下的王兄也在宫中……”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熊耳扫来一道古怪的眼神。

“我王兄一直住在姬候的宫殿?”

“对啊,”她丝毫没感觉奇怪,宫殿这么大,何况也不是就一个人,墨家那么多人呢。

“我已在城中找好地方,过几日就搬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墨染流来的,他神情淡漠地看着熊耳,后者不自觉地抖了两下。“你跟我来。”

“干吗?”熊耳十分警觉。

墨染流勾勾唇,溢出一个凉薄至极的笑容,“难道你还想宿在翁主殿中吗?”

熊耳一个激灵,连忙站起快步走到门口,“我跟王兄走。”但是墨染流的眼神却变得更冷。这让熊耳十分害怕,他从小就怕这位兄长,墨染流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浑身发冷。

走出门,他才惊觉,自己是不是搅坏了兄长的什么好事了?这么一想他更不敢去了。

他看着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身形挺拔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哪怕腿废了,兄长也远比自己更像一个太子,一个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