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了一会儿,苏父突然道,“呃,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姬候今年岁庚?”

眼见他爹把话题拐到奇怪的地方,苏棠连忙喊停,“阿父,我们开宴吧,天都黑了。赶了几日路都要累死了,吃完好休息。明日还得觐见天子。”

“好吧,好吧。”苏父横了苏棠一眼,心道,老子给你试试看能不能说门好亲事,你打什么岔。

苏棠心里更苦闷,瞎拉什么郎配,也不瞧瞧这是谁相中的,我敢和他抢,是嫌活着不够舒坦吗?

雯萝总算知道苏棠随谁了。

——

第二日的下午,刚睡醒午觉,周天子就派车来接。苏棠让雯萝坐上去,自己另坐了一辆家里的车。

这次车夫没有再搞什么喂马吃糖的戏码,因为糖如今已经成为便宜的食物。就连街边玩耍的小孩,都能时不时从兜里掏出一颗冰糖塞进嘴里。

进了王宫,雯萝发现自己的座位竟然排进了三流诸侯国里。顿时以为侍官领错了位置。回头看向上次的超弱国方向。泉国君穿着和上次一样的发皱的绸袍,注意到了雯萝的目光,忙招招手。

旁边的栗国君嘲笑道,“泉公,别这么用力了,那可是如今的新贵毛国,不是咱们这种人能拉上关系的。就算以前认识,如今也会装不认识。快坐下吧,我这回也学你带了个袋子,把好吃的都打包回去。”

泉国君将这番话听到耳里,想起那个很温和帮他打包食物的少女,一脸坚定道,“姬候才不是像你说的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