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拧坏了。”墨染流淡淡说,转身又回去继续画。

“小气。”熊耳小声嘟囔道,回到大殿,坐在案几旁瞅了两眼画,还没忍不住道,“毛国这个神物卖吗?”

“不卖。”墨染流头也不抬地回道。

“你说了算啊?”熊耳这话刚说完,就看见对方淡淡地抬起眼眸,连忙改口道,“你不算谁算?哎呀,眼瞅着王兄你都快把姬候弄到手了。”

“快?”

“是啊,”熊耳大咧咧道,“你们现在不只在亲亲阶段吗?这个没用的。”

“没用吗?”墨染流抬起头,也不画画了,第一次很认真地听对方说话。

“没用。”熊耳很肯定道,“你得对姬候这样,再对姬候那样。哎,我当初可比王兄厉害多了,都进小树林了。但是浓情蜜意之后,那姑娘扭头就嫁给旁人了。”

“为何?是不满意你吗?”

熊耳瞪起眼,“王兄,你这么说可就伤我自尊了。”

墨染流嘴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你想哪了?”

熊耳面红耳赤,每一个字都咬得重重的,“你想哪了?”他平和了一下心神,“总之,男追女从来都很难啊。姬候是一国之君,还无法相迫,更是难上加难。”

熊耳一直待到两国互换了玉圭,定下互不侵犯的盟约才离开。熊耳感觉自己这次来访获得了许多一手消息。虽然没有跟毛国签订互助盟约,但是估计父王听完还是会满意的。

第一,王兄他站起来了。第二,那个水管他证实了,果然可以引来哗啦啦的水。第三,王兄有志于搞定毛国君主,父王就不用担心毛国的威胁了。只要王兄肯回心转意回楚国,毛国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楚国的了?

雯萝站在城楼上目送熊耳的车缓缓驶去,下称楼时,看见两名侍卫正扭着一名短衣百姓在斥责。

见她下来,侍卫头领连忙过来禀告,“翁主,这个人鬼鬼祟祟地试图登上城楼。问他做什么也不答,就一味地要上去。”

雯萝微蹙眉头,城楼是驻兵之地,从来都不许人上来。自从火炮按在了四座城楼上,更是守卫森严。

那个短衣人大声喊冤,“我只是好奇,听见上面老打雷,就来看看。”

侍卫头冷笑,“说得倒挺无辜。等你担几天粪,种几天地,看看还能不能这么无辜了,带走。”他回身恭敬道,“翁主看,每日都是如此,不抓个十个八个都算少了。用不了多久,翁主公田里的奴隶都要没活儿干了。”

雯萝笑一下,“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