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商贾继续眨巴眨巴眼,没有冰的相助,怎么能在夏日存储食物?“这,这个神物,得老贵了吧?怕是没几个人用得起。”他干巴巴道。

店主踱着步子,回到柜台,“还行吧,反正如今,扶风的人家,差不多有一小半的人家用上了。前两天,我还见城外的野人往家拉大冰鉴呢。剩下的人家,还在苦苦等着翁主下令,再造一批。”

商贾捏着赤豆冰棍,闷热的气浪让冰棍已经开始,往下低落甜水。他觉得自己如今就是个土鳖,在楚国拥有好大的房子,好多的奴隶。但是活得还不如毛国一个野人。

有一位越国的名士,来毛国学馆的短期任教,临走时,在官报上投了一份稿件。

没来毛国之前,我只是从友人手中的官报,窥得一丝毛国的模样。那份官报早就过期,但是上面的文字,我却不会忘记。

它说,扶风的城墙是砖制的,高大雄伟。城墙上挂着灯,一到夜晚,整座城就像浓重夜色中的夜明珠。璀璨的光芒昼夜不息。

它说,扶风有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钟楼。一到时间,就会有飞鸟掠出,姑娘举着花束。

它说,扶风有火车,不过半个时辰,就能把隔壁城池早晨摘下的红柿,送到扶风来。摆在毛人餐桌时,上面还挂着露珠。

我带着这样的憧憬,来到毛国,来到扶风。但是我发现,扶风,关于她的美,她的伟大,官报上说得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