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腻腻歪歪地把菜定下来了,最后严肆良心发现地指了两道纪泽阳爱吃的菜给谢执,谢执去写菜单,定晚餐,严肆拿了杯冰箱里的气泡水,喝着走过来,在沙发边坐下。

严肆:“你刚才进去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纪泽阳欲言又止。

纪泽阳拿文件的手一顿,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还是问严肆:“你……昨晚居然没有胡闹?”

严肆正在喝气泡水,听到这个发言,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瓶子,放在敞开的两腿之间。

“咳……”严肆轻咳一声,“胡闹吗?”

严肆忍不住脸有点烫——昨晚和谢执隔着一个枕头的“胡闹”本来已经被今天一天的事情冲淡,但纪泽阳这样一提,他又忍不住回味起来。

严肆稍微回味了一下,最后,还是对纪泽阳说:“其实……。”

纪泽阳:“其实?”

严肆:“也还是胡闹了的。”

纪泽阳低头拿文件:“嗯,胡闹——胡闹了?!”

两个人如同交流暗语一样交流这件事情,纪泽阳眼睛和严肆对上,看见了严肆眼眸中转瞬而过的一点不好意思。

纪泽阳脑海中一根白线闪过,刚才的房内场景历历在目——垃圾桶明明就只有几张纸?!

“你胡闹了你还——”不使用那个?!

纪泽阳骂严肆的嘴巴停住——虽然都是男人,但是这种事情,男人之间也不能那么开诚布公地说。

“你可真的是。”纪泽阳深吸一口气,“一点都不知道体量别人!”

“咳……”严肆没法反驳。

昨晚谢执去厕所这件事情严肆也知道,但知道却还是睡着了,这确实是没有体量别人。

“一天到晚屁事不懂,你是想把我气死。”纪泽阳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走到吧台边,一把抽走了谢执手中刚刚写好的菜单。

谢执正在核对,菜单被劈手拿走,吓了一跳。

谢执看纪泽阳,觉得纪泽阳气成一个河豚的脸有点可怕,又……有点搞笑。

“经纪人先生……”谢执轻声说,“您怎么了?”

纪泽阳欲言又止,最后,做了个赶的手势:“进去进去,快点进去,躺着休息。”

谢执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突然被莫名其妙地赶进了房间里面。

纪泽阳不知道是哪里想错了,认定自己身体虚弱,不仅把谢执赶进了房间,还看着他躺到床上,才帮谢执关灯,关门,如释重负地走出去。

严肆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纪泽阳:“你干什么呢。”

纪泽阳:“我懒得跟你说。”

纪泽阳:“跟你这种小屁孩说不清楚——看合同吧。”

严肆有些敬畏地看了一眼今天不知道怎么发际线比之前更高了一些的纪泽阳,略一思考后,把他的怪异行为归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