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滑雪的速度并不太快,往旁边看的话,能看见积了雪的松树,或者往上看,青山也很值得一观。

但谢执却看不到这些,他的手被严肆紧紧握住,眼睛也只能看见面前的人。

天地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谢执,和他面前的这个人而已。

“喜欢吗?”严肆问他,呼啸的风声把这句话卷进谢执被头盔藏起来的耳朵里头。

“喜欢。”谢执笑起来。

一长段的雪坡其实滑下来只需要一分钟。

最后一段雪坡时,严肆灵巧地用单板的刃,毫不费力地滑出一段落叶飘,带着谢执稳稳地停在坡底。

谢执站下来的时候,重心不稳,晃了一下,严肆把他抱住,然后扶起来,站好。

“还要再去一次吗?”严肆抬起手,指指从他们头顶飞过的缆车。

“还是手拉手吗?”谢执问。

“你想的话。”严肆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单板踢掉,然后过去帮谢执穿脱,两个人拿上板子,去坐滑雪场的缆车。

整个缆车其实就几根条子固定,谢执坐上怕倒是不怕,就是冷冽的风吹得有点凶猛,缆车还没开多远,风就吹过来了。

谢执被吹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往严肆那边靠了靠。

“冷吗?”严肆问。

“有点儿。”

严肆伸出手,搭住他的肩膀,让他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谢执眼尾有点红,但坐在严肆怀抱里没动——也不是完全没动,他还是悄咪咪地借着缆车晃动,往严肆那边挤了挤。